2014年即将过去,对2014年最好的颂词莫过于:正是在2014年,在“互联网对社会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上,我们开始见到了一丝曙光。这里的互联网不是我们在早些年所设想的互联网,而是一个不断演化的互联网,它从一个奇异的新事物演化为了构成我们生活的普通根基-------一项通用技术。
从某种意义上说,互联网演化进程合乎常理。我们今天使用的互联网出现在1983年1月,直到1993年互联网出现爆炸式增长后,它才真正成为了一个主流媒体。也就是说,我们进入互联网革命已经21年了。从其它通用技术的历史来看,在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习以为常的基础之前,它们至少要经历20年时间。
1999年,英特尔(当时世界上占据统治地位的芯片制造商)ceo安迪葛洛夫(andy grove)曾做过一个著名的预测:五年内,没有使用互联网的公司将不能称其为公司。当时葛洛夫因为这一预测饱受奚落。事实上,他具有不凡的远见,他极力想表达的是,互联网有一天会变成像电话或电源供电一样的东西——人们认为这些东西理所当然。葛洛夫预言的讽刺之处在于,一些早在2004年就吹嘘自己“已接入互联网”的公司在此后遭到了人们的嘲笑。
小说家安卓尔-奥-哈根(andrew o’hagan)上个月在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持相反态度的俏皮文章。这篇文章与互联网的黄金时代背道而驰,描述了无所不在的互联网在许多人心中唤起的绝望的悲叹。小说家在这篇文章中写道:“昨天早上我在写一本书,我需要知道一个遥远亲戚的一些信息。但我已经老了,背起行囊,去坐火车,或者在图书馆排队填写查阅申请表,在难以阅读的微缩印本中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浏览需要的信息,然后做笔记,这些对我来说都显得是那么困难。但过去我整部书都是以这种方式写的,第一部书也是。这种方式一直持续,并没有给我书中的段落增添太多东西。昨天,我从一个文档网站花费了大约20分钟就得到了我要的信息。”
再然后呢?“我从uber上叫了一辆车,把我送到伦敦国王学院授课。在车上,我把我做的记录通过邮件发到了办公室的电脑,并处理了12封邮件,阅读了晚上我要去就餐饭店的评论,观看了晚饭后我要亲临现场的芭蕾舞视频的一部分。”
即便大多数过着正常生活的人都能讲出相类似的故事:在armchair网上预定假期和机票;电子书籍不到一分钟就下载完毕;从这个星球的另一端收到邮件;随时和朋友分享照片和影片;在网上进行圣诞购物;从tesco购买百货商品;通过skype或facetime看见远在澳大利亚的亲人;在维基百科上查找信息或通过云计算进行数据处理等不计其数的事情。
我们能离开网络生活吗。答案是:从个体层面讲,也许可以,但从社会层面讲,这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这个工业化社会所依存的许多服务依赖于互联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网络已经成为了这个星球的神经系统。因此现在争论互联网是好是坏毫无意义,就像争论空气和水哪个更有用一样。我们拥有了互联网,并继续依赖它生活。
依赖互联网生活同样意味着我们需经受它的负面影响。虽然线下犯罪率急剧下降-----自1995年来,车辆偷盗减少了79%,入室盗窃减少了67%,但许多犯罪活动正转移到网上来,并且其规模在扩大,即便官方数据没有对线上犯罪进行统计。在工业机密刺探,网络反侦查和反恐方面同样如此。网络战争才刚刚开始。http://bosenweiye.51dzw.com/
处于2014年末,对互联网我们许下这样的愿望:能提供更多我们珍爱和看重的东西,没有这些东西我们会陷入困境。同时,希望互联网上危险的、不受信任的东西能少一些,互联网能接受综合性的监管。